所謂機遇,就是通常不可多得的較為有利時機和態勢。戰略機遇,一般是指具有全局性影響的有利時機與有利態勢。對一個國家而言,戰略機遇,就是有利于維護國家利益,實現國家戰略目標的環境與條件。就當代中國而言,就是有利于中國集中精力,穩定地可持續發展,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內外環境與主客觀條件。
戰略機遇的出現并不是主觀向往的結果,而是客觀條件與主觀認識的有機結合,是對變化中的客觀世界科學精準的認識、判斷與把握。例如,有人把戰略機遇期看成是戰略保險期,誤以為進入戰略機遇期就萬事大吉了,就可以安安穩穩搞建設了。也有人認為,為了保住難得的戰略機遇,維穩與維權,維穩是第一位的,對于國家主權、安全等核心利益受到的挑戰要盡量委曲求全,能忍則忍,能讓則讓,千萬不要讓戰略機遇期跑了。也有人看到一個時期以來,我國周邊風云急劇變幻,就認為我國戰略機遇行將結束。對這些問題到底應該怎么看這些既涉及對客觀環境的準確判斷,也涉及正確的戰略機遇觀。為回答這些問題,我們首先對戰略機遇應當有一個全面、辯證的認識。至少要把握戰略機遇以下幾個基本特性:一是戰略機遇的動態性與相對性。戰略機遇是在事物的發展過程中,一定階段、一定條件下出現的相對狀態,而不是長期靜止地停留在一個地方的絕對狀態。不是靜靜擺在桌上的紅蘋果,任何時候,只要一伸手就可得到的東西。戰略機遇雖然較一般機遇相對長些,,但就歷史長河而言,仍然稍縱即逝。過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1793年,英王特使馬嘎爾尼率領包括園藝師、軍事家及各種科技專家百余人,攜帶600箱包括天象儀、地球儀、反射望遠鏡、榴彈炮、大型戰船模型等反映英國以至歐洲工業革命成果的禮品,來到中國,要求與中華帝國互派使節,談判與簽訂兩國貿易協議。然而陶醉于天朝大國,赫赫武功的乾隆皇帝,以天朝大國無所不有,不需要西夷的“奇技淫巧”,拒絕了英使和平通商的要求,失去了一次與西方世界和工業文明近距離接觸的機會。48年后,英國最終用“堅船利炮”轟開了中國的大門。
二是戰略機遇的開放性與公平性。機遇不偏袒任何人,對任何人都是平等的。機遇青睞思想敏銳勇敢果決者,而與思想遲鈍消極無為者無緣。例如世界大戰一時打不起來,以信息技術、生物工程、新能源、新材料為代表的第三次工業革命等,對中國發展是機遇,對其他國家發展也同樣是機遇,關鍵在于誰更善于把握和利用。誰搶占先機,誰就能掌握發展的主動權;誰反應遲鈍,誰就必然陷入被動。三是戰略機遇與挑戰的共生性。機遇與挑戰往往是一個銅錢的兩面,總是同時存在,相伴而生的。所謂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沒有純粹而無挑戰的機遇,也沒有純粹而無機遇的挑戰。把握機遇不是刻意回避矛盾,回避挑戰。有時候機遇就藏在挑戰后面,就看你敢不敢于迎接挑戰。你正視危機,直面挑戰,機遇就站到了你的面前。朝鮮戰爭是新中國建國之初遇到的一場關乎國家命運與安危的嚴峻挑戰。以毛澤東為領袖的中國共產黨人,在冷靜分析國際、國內戰略形勢的基礎上,以徹底的大無畏精神和無產階級革命家、戰略家的氣魄與膽略,果斷決策,雄糾糾,氣昂昂,跨過鴨綠江,迎戰16國干涉軍,打出了軍威、打出了國威,打出了有利于經濟建設的相對和平環境。這是化挑戰為機遇的典范。相反,如果機遇擺在你的面前而你不知珍惜,反而盲目樂觀,掉以輕心,貽誤時機,再好的機遇也有可能最終成為泡影,甚至演變成危機。四是把握機遇的主觀能動性。機遇不是天上掉下來的,不是任何人的恩賜。機遇是一種可能性,而不是一種現實性。要把可能性變為現實性還需要充分發揮人的主觀能動作用,去把握,去利用。只有把握,機遇才成其為機遇。不把握利用,機遇就只是一種虛擬的幻象,就沒有實際意義。上個世紀60、70年代,經濟全球化迅速發展,人流、物流、信息流、技術流、資金流全球流動,給各國的經濟發展帶來前所未有的機遇,但當時的中國卻陷入十年動亂,喪失了寶貴的十年,拉大了與發達國家的經濟差距,幾乎造成難以彌補的損失。教訓是深刻的。彭光謙:三論戰略機遇期——中國的戰略機遇期提前終結了嗎(二)世紀之初,我們黨綜觀全局,高屋建瓴,作出了“二十一世紀頭二十年,對我國來說,是一個必須緊緊抓住并且可以大有作為的重要戰略機遇期”的重要判斷。如今十多年過去了,我國安全環境發生了許多深刻的變化,特別是當今世界唯一超級強權美國全球戰略重心東移,以我為戰略對手,調整軍事戰略部署,我面臨的外部戰略壓力明顯上升。在此大氣候下 ,日本右翼勢力乘機而起,以釣魚島為突破口,對我發難,力圖顛覆戰后體制,加速推進軍國化,以建立日本主導下的大東亞秩序,對我的牽制日增。菲、越在海洋權益上也不甘寂寞,一哄而上,與我無理糾纏,對我造成越來越多的干擾。一時間我周邊烏云集聚,波濤翻滾。有人悲觀地認為,我二十年戰略機遇期有可能因此而提前結束。對這種認識我們并不認同。近年來,盡管我國安全環境趨于復雜,挑戰趨于嚴峻,不確定因素增多,但支持我國持續發展的戰略機遇期的基本要素依然存在,有的還有所發展。只要我們妥為因應,不犯大的錯誤,今后較長時期內仍可能擁有能夠大有作為的戰略機遇期 。
就時代的大趨勢來講,世界多極化、經濟全球化、社會信息化將進一步向深度和廣度發展。世界多極化將對兩極格局解體后,特殊情況下的單極霸權形成越來越大的制約,經濟全球化使世界各國的相互依存度日益加深,社會信息化正在以信息為載體第一次把全球真正構建為一個不可分割的網絡體系。在命運緊密相連的地球村內,任何人在挑戰當代國際秩序的時候,他不能不考慮他實際上也同時損害著自身利益。這種利益的相互依存性,使我們所處的整體國際環境,不會輕易被顛覆。就我外部挑戰而言,美國是唯一具有影響我國戰略機遇期的實力,且相互之間存在結構性矛盾的國家。美國對中國實行戰略圍堵政策,容易造成雙方的摩擦與沖突。但是,另一方面,中美沒有領土糾紛,沒有歷史積怨,互為最大貿易伙伴,在經濟上和許多重大國際問題上,美國離不開中國的合作。美國雖然具有毀滅中國乃至世界的軍事實力,但在中美不對稱性軍事平衡面前,美國并不能確保自己在攻擊中國時,避免中國戰略反擊所造成的難以承受的災難性后果。因此,中美走向全面攤牌的可能性仍然較小。美國實行戰略重心東移,既有牽制中國的一面,也有維系亞太地區主導地位,防止被邊緣化的一面。而且美國深陷經濟危機和西亞北非等地區泥潭,短期內難以脫身,要全力壓向中國,談何容易?至于一些中小國家乘火打劫,對我多有襲擾,但這些國家“安全上靠美國,經濟上靠中國”,難以與中國真正切割,而且不具備擾亂我戰略機遇期的實力。即使最近聲稱決不做“二流大國”的日本,由于其戰略空間狹小,戰略資源缺乏,至今不能對其侵略歷史深刻反省,充其量只是二流、三流角色。日夜圖謀擺脫憲法約束,獲得開戰權的“自衛隊”也不過是一支美日安保體系下的依附型、支援型和戰役戰術型軍事力量,與獨立自主的戰略型中國軍隊不在一個數量級上。日本重溫甲午戰爭和全面侵華戰爭舊夢的機會早已一去不復返了。我國保持較長時期戰略全局的相對穩定還是可能的。就未來走向而言,美國連年對外擴張征戰,透支了國力,誘發了蔓延全球的經濟危機,暴露了資本主義生產方式固有的內在矛盾。雖然美國的霸權不會很快衰落,但盛年難再,業已呈現出多疑、不自信等霸權更年期的典型特征。中國雖然也受全球經濟危機的沖擊,同時面臨深化改革,整頓吏治,清除腐敗,改善民生等艱巨任務,但畢竟中國處于青春期,上升期。中國面臨的煩惱是成長中的煩惱,中國面臨的壓力是前進中的壓力。改革開放30年,中國高速發展,積累了雄厚的國力和國防實力,增強了抵御各種風險的能力。而且,中國的發展勢頭遠未停止,中國領導集體的順利交接,是中國持續穩定發展的重要政治保證,中國規模巨大的內需市場蘊涵著巨大的發展潛力,世界金融危機在給中國造成巨大壓力的同時,也給中國充裕的資金提供了走出去的巨大空間。
如果說,建國之初,西方沒能將新中國掐死在搖籃中,那么現在中國已成長為膀闊腰圓陽光燦爛的青少年,除非中國自己垮臺,外部勢力要扼殺擁有五千年文明,近千萬平方公里國土,世界五分之一人口,正在闊步走向現代化的中國,其成功率等于零。這些都是我國未來繼續擁有較長時間戰略機遇期的重要依據。問題在于我們能不能緊緊把握住。彭光謙:三論戰略機遇期——維護戰略機遇期不等于消極避戰(三)有人說,維護戰略機遇期的前提是不發生戰爭,至少是不發生大的戰爭。這句話只說對了一半。就我們的主觀愿望、國家戰略利益和戰略優先選項而言,我們當然希望永遠不要發生戰爭,不管是大戰小戰永遠不要發生。我們有一個長期的和平穩定環境,集中精力、集中資源,一心一意,安安穩穩過日子該多好!問題是樹欲靜而風不止。我們不想要戰爭,但戰爭發生不發生并不完全以我們的意愿為轉移。你不惹人,別人偏要惹你。你想和平發展,人家看著心里不舒服,就是要拆你的臺。中國這塊唐僧肉,延年益壽,誰都想吃一口。近代中國所有與外國的戰爭幾乎都是被迫的,都是外部勢力強加給中國頭上的。曾經兩次對中國發展機遇造成重大沖擊的甲午戰爭和日本全面侵華戰爭難道不是喪心病狂的日本軍國主義對外擴張本性的必然結果,而是中國的選擇嗎?我們不想要戰爭,但不能以犧牲國家安全與主權等核心利益為代價。對中國而言,所謂戰略機遇,是國家得以和平發展的機遇,是國家正當權益和民族尊嚴得以保障與實現的機遇,這是機遇的價值所在。否則,機遇是沒有意義的。中國渴望和平,熱愛和平,竭誠希望與一切平等待我之民族和平友好相處。但這種相處是有原則、有底線的。任何時候,決不拿民族尊嚴作交易,拿國家主權換和平。決不為一時的虛假和平而出賣國家利益,喪權辱國,茍且偷生。這是和平的真諦,是中國的最高原則,是中華民族的氣節所在。
善良的人們想避免戰爭沒錯,關鍵在于怎樣才能避免戰爭?卑躬屈膝,燒香磕頭,妥協投降,乞求別人的善心和恩賜阻止不了戰爭。迄今為止的中外歷史,還沒有看到用眼淚換來和平的先例。在當今強權政治依然橫行,拳頭依然是國際政治的主要發言人的世界,任何怯懦和眼淚都無濟于事。在外部強權和惡勢力面前,下跪求饒,只會使他們更加猙獰,更加囂張,更加得寸進尺。唯一最有效的辦法是針鋒相對,拿起武器,把命運緊緊掌握在自己手里。軍事辯證法告訴我們,不要戰爭,就必須準備戰爭;不要槍桿子,就必須拿起槍桿子。以實力求和平,以備戰求避戰。正如《孫子兵法》強調的“勿恃其不來,恃吾有以待也;勿恃其不攻,恃吾有所不可攻也”。不是寄希望于敵人不來,而是依靠自己的充分準備,使敵人不敢輕舉妄動。“有備則制人,無備則制于人”,只有充分準備才能掌握主動權,立于不敗之地。準備越充分,戰爭發生的可能性就越小。始終把和平的基點放在自己強大的物質力量與精神力量上,放在不斷壯大綜合國力和國防實力上,以實力求和平,以實力保發展,以實力爭機遇,以實力衛國權。如果窮盡一切和平的努力,戰爭仍然不可避免,我們沒有別的選擇,只能奮起應戰,力爭以小戰防止中戰,以中戰防止大戰,堅決果敢粉碎一切強權和邪惡勢力的戰爭挑釁,以鮮血和生命去爭取和平與捍衛和平。當年日本發動全面侵華戰爭固然出自日本軍國主義貪婪與兇殘本質,但中國當局一度執行的不抵抗政策是不是客觀上也助長了日寇的氣焰與野心呢?與此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在朝鮮戰場上,正是中國人民志愿軍的英勇奮戰,阻止了麥克阿瑟試圖越過鴨綠江,將戰火擴大到中國境內的陰謀;正是在朝鮮戰場上的浴血較量,顯示了中國不畏強權,敢于斗爭,敢于勝利的堅定意志,贏得了國際社會對中國國格的起碼尊重,換來了中美兩國兩軍關系60年的相對穩定。在新的歷史時期,我們爭取和平的愿望是真誠的,我們維護和平的意志也是堅定不移的。我們無事不惹事,但有事也決不怕事。越怕鬼就越有鬼。你越忍讓,別人越認為你軟弱可欺。戰爭并不因為我們不喜歡它就遠離我們。戰爭從未退出歷史舞臺。戰爭手段也從未排除在維護和平、維護國家主權與安全、維護戰略機遇期的戰略選擇之外。我們要有充分的思想準備與物質準備,迫不得已時,用正義的戰爭反擊非正義的戰爭。只要不發生全面的毀滅性戰爭,不但動搖不了我們的戰略機遇期,反而有助于維護戰略機遇期。即使是全面的毀滅性戰爭,也不取決于我們,不是我們單方面能控制得了的,一旦發生,也只能橫下一條心,打完再建設。但至少目前還看不到這種可能性。美:中美都想要確保軍事優勢 積極準備全面戰爭美國《華盛頓郵報》2月26日文章,原題:中國與美國如何互相誤解 埃茲拉克萊恩在《華盛頓郵報》上撰文稱,中國黑客錯解了華盛頓。他說黑客們似乎以為一定有某種自上而下的大計劃驅動著美國(對華)政策。這部分上可能跟中國透過自己的視角看美國制度而產生的誤解有關。
但反之亦然。華盛頓有時習慣于誤解中國的內部決策機制,想當然地以為就像中國常對美國做的它看起來更像我們的制度,實際并非如此。為何中國人攻擊美企業和政府電腦系統,這是個復雜問題。原因在于中國的不安全感,覺得處于弱勢,需要獲得優勢,也可能是北京覺得美國是一心要破壞共產黨的敵對勢力。克萊恩寫道,“中國和其他國家都在尋找弱點,以備日后可能派上用場。”的確,中國與美國一樣,都準備應對可能性很小、卻最糟的緊急情況。(但)確保軍事上質的優勢以備全面戰爭,可能并非主要動機。準備跨太平洋戰爭似乎不是中國重點關注的,種種跡象表明北京擔心的遠非軍事沖突,而是美國的政治和文化干涉。無論如何,中國很清楚其軍力落后于美國。盡管這樣,認為中國在不動聲色準備對美戰爭的看法,在華盛頓國內政策圈還是出奇地普遍。我從未真正搞懂這是為什么,或許是由于美國外交政策是基于軍事霸權。認為一個大國自然而然想獲得能打贏任何戰爭的實力無論多么遙遠,這種看法屬于美國世界觀,但在中國則不然。還有一種觀點普遍存在:華盛頓內部的(繁雜)程序和爭斗廣受關注,而北京已從根本上解決了類似問題。這也與事實不太相符。沒錯,中國實行一黨領導的自上而下的制度,具有清晰的指揮體系,沒有阻撓議事、選舉作秀但就像中國官員經常誤解美國制度及缺陷一樣,美國有時也誤讀中國。兩國往往過于強調對方的優勢,將之與自己的弱點相比較。在外界看來,中國的制度高效、鐵板一塊。其實,一大問題是地方官員、中層官員和高級官員有時候會有不同考慮。中國確實有公開、官方的大計劃比如最新五年規劃,但不是具體的政策文件,更多是種愿望清單。中國的問題不是要在宏觀政策上達成共識,而是如何貫徹落實。比如,可能中國政府很多人都認為須轉變經濟,從出口轉向內需。他們把這個目標寫入五年規劃,卻缺少如何落實的具體計劃,因為有意見分歧。在美國,我們把種種問題歸咎于程序和內斗,可一旦政府決定進行某種形式的改革(如醫改),它就有能力從根本上貫徹執行。而中國沒有這等奢侈的能力,其領導人對此心知肚明。(作者馬克斯費希爾,喬恒譯)
【綜合報道】美國《國際先驅論壇報》2月14日文章,原題:強而不霸 現如今許多人擔心,新出現的美中兩強局面必然導致沖突。但我認為,霸權時代如今已經過去,(美中)為全球爭霸而爆發戰爭的可能性不大。誠然,從歷史看情況不太妙。200年前全球政治開始以來,為主宰歐洲已發生數次漫長的戰爭,每次都帶來某個唯一超級大國稱霸全球的結果。不過,近年來的新情況改變了上述等式:核武器令霸權戰爭破壞性太大,即便勝出也毫無意義;在日益交織的全球經濟中,某個國家若要取得一邊倒的經濟勝利,必然會給所有人造成災難性后果;全世界的人在政治上已覺醒,不會輕易屈服,哪怕面對的是最強大的國家;最后,同樣重要的是,美國和中國都沒有受到敵對意識形態的驅使。此外,雖然美中的政治制度大相徑庭,但社會卻是以不同形式開放的。這也抵消了來自各自內部的敵意壓力。目前有超過10萬中國人在美國大學念書,成千上萬的美國年輕人在華學習工作或旅行。數以百萬計的中國人經常出國,這也與前蘇聯不同。許多中國年輕人通過互聯網與外界保持接觸。這一切都與全球爭霸、彼此仇恨、妖魔化對方的19、20世紀大不相同。然而,我們不能完全忽視這樣一個事實——對美中關系友好的樂觀期待近來一直受到日益對抗的爭執(特別是在兩國的大眾媒體上)的沖擊。這在一定程度上與有關美國江河日下而中國蒸蒸日上的看法有關。但是,對美國未來的悲觀看法往往低估了美國自我更新的能力。而對中國必然稱雄充滿樂觀,則是低估了中國與美國之間的差距——無論是在人均GDP還是技術水平方面。動輒擔憂中國對美國構成潛在軍事威脅,還忽視了美國地處兩大洋開闊海岸的極有利的地緣戰略位置以及全方位跨洋盟友的有利形勢。相比之下,中國周邊國家并非總那么友好,盟友更是少之又少。有些時候,一些鄰國還利用這種環境,拉攏美國支持其與中國存在沖突的某項主張或利益。對美中關系穩定的真正威脅,不在于兩國中任何一方的敵意,而在于一個復興的亞洲可能滑入民族主義狂熱,就像20世紀民族主義曾導致歐洲因資源、領土而沖突一樣。眼下引爆點不少,如朝韓、中日、中印或印巴。若煽動或縱容民族主義情緒,將其當成某種安全閥,局面就有可能失控。
大國博弈美國卡內基和平基金會核政策研究員羅拉·薩爾曼(Lora Saalman)在近期發表的題為《中國彈道導彈防御的演化》(China’s Evolution on Ballistic Missile Defense)一文中曾經指出,中國從譴責美俄反導試驗,研究突破反導系統,如今演變到自身研發反導能力應該引發美國與俄國的重新審視。她甚至認為華盛頓和莫斯科應該盡快在有關歐洲部署反導系統的爭執上達成妥協與合作,然后盡快與北京就未來反導系統發展進行對等接觸。值得注意的是,俄羅斯媒體2013年1月9日,也就是3個星期前,援引了俄國國家安全理事會干事尼古萊·帕特魯什(Nikolai Patrushey)的話說。俄中代表在北京召開的第八次雙邊戰略安全對話中達成協議,準備強化在研發反導系統方面的合作。帕特魯什表示:“我們對美國在包括亞太地區在內的全球范圍內建立反導系統深表關切。我們的中國伙伴也有同樣的關切。”帕特魯什還稱,俄中雙方將協力“建設性”地面對導彈防御問題。
在這種背景下,美國當前在亞洲的作用,就像19世紀英國在歐洲充當某種“離岸”穩定者,不卷入地區競爭對抗,亦不試圖主宰地區。若美國充當這種角色而非以警察自居,若中國成為地區頭號強國而非霸權,那歷史就可以避免重演災難性沖突。▲(作者茲比格涅夫·布熱津斯基,喬恒譯)“俄羅斯之聲”廣播電臺1月28日文章,原題:中國不斷提升應對美國亞洲反導系統的能力 中國不斷提升導彈技術水平以應對美國正在建立的亞洲反導系統。27日中國成功進行了陸基中段反導攔截試驗,同一天美國也進行了類似的反導試驗。中國首次進行同類反導試驗是在2010年1月,當時美國的亞洲反導系統還處于籌劃階段。許多專家認為,試驗是對美國的回應。中國是成功掌握陸基中段反導攔截技術的第二個國家。該技術的復雜性在于,可在大氣層外攔截并摧毀敵方導彈,即在數百公里的高空,而那里同時也是近地軌道衛星的所在位置。這意味著,這次不僅是對反導系統也是對反衛星技術的試驗。俄羅斯科學院世界經濟與國際關系研究所國際安全中心主任阿列克謝阿爾巴托夫指出,中國已掌握應對美國旨在消滅中國導彈潛力的新戰略技術。他說:“中國對美國在亞太地區部署反導系統深感不安。起初它采取了各種旨在應對美國反導系統的措施,例如分彈頭導彈的研制,設置假目標和各種可能的干擾。后來中國又開始建立自己的反導系統。順便說一下,美國全球和地區反導系統的90%都部屬在亞洲。官方給出的解釋是針對朝鮮。實際上也是針對中國。”中國反導系統的試驗是在同美國軍事政治對抗急劇惡化的背景下進行的。中國看到,美國反導系統正在包圍自己,俄社會政治研究中心主任弗拉基米爾葉夫謝耶夫指出。他說:“美國正在建立新的軍事基地,包括在澳大利亞。如同其它為反導系統建立的軍事基地一樣,其反華意圖非常明顯。美國反導系統實質上已形成一個包圍圈——從阿拉斯加到澳大利亞,且包括日本、韓國、菲律賓。中國對美國反導系統的這些地界非常敏感,因為它的洲際彈道導彈有其局限性。”
中國也逐漸發現發射彈道導彈的困難,希望憑借太空計劃彌補這方面的不足,并計劃年內發射20顆衛星。專家們認為,它們當中的四分之三將用于軍事目的。衛星可根據發射時的火焰鎖定導彈,這里首先指的是安裝在日本驅逐艦上的美國“愛國者”攔截導彈。中國同俄羅斯進行戰略磋商后僅過半月就進行了陸基反導試驗。磋商期間俄中就共同應對美國的亞洲反導系統達成共識,雙方不僅將互換信息,且還將協調自己的行動。據BBC中文網1月27日報道,原題:.中國罕見高調宣布反導攔截試驗成功 中國官方媒體新華社報道稱,中國國防部新聞事務局2013年1月27日發布消息證實,中國在境內再次進行了陸基中段反導攔截技術試驗,試驗達到預期目的。這是中方第一次高調宣布成功實施陸基中段反導試驗。中國方面稱試驗是防御性的,不針對任何國家。不過在中日對峙,中美亞太地區準冷戰和朝鮮威脅再次核試驗的敏感時段,有關各方對中國官方罕見地高調宣示均頗為關注。敏感時段中國官方高調對外宣布高難度陸基中段反導攔截技術再次試驗成功,正值中日釣魚臺列島對峙、朝鮮核導危機、中美亞太利益碰撞等一系列敏感事件期間。此外,除反導技術外,中國軍方近來不斷對外證實或公布新型戰機、導彈和艦船的研制成功消息,也引發包括美國、日本、印度等所謂周邊“潛在對手”的關注。美國、日本和印度的媒體也對此次消息宣布多有分析與揣測。美國科學家聯盟(Federation of American Scientists)成員,中國軍事問題專家漢斯·克里斯特藤森(Hans Kristensen)分析認為,中國公布此類試驗的目的主要應該是對潛在對手“顯示能力”。他沒有具體說明潛在對手是否僅局限于美國和日本。
美國2012年已經開始在日本建立和部署第二套反導系統。當時美國和日本均稱此舉不針對中國。日本有分析人士認為中國媒體可能有借機炒作嫌疑,有的則認為此舉可能會進一步引發區域甚至全球性軍備競賽。印度媒體在報道中國反導試驗同時也報道了印度新型彈道導彈可以打擊到中國任何地方的消息。誰是對手中國首次證實的成功試驗陸基中段反導攔截技術是2010年1月11日,中國當時并未宣布這一消息,但在記者追問后,外交部發言人曾加以證實。當時美國媒體普遍分析認為中國的反導攔截試驗是對美國國防部批準對臺灣軍售MIM-104愛國者反導系統的回應。專家介紹稱,所謂中段是彈道導彈飛行高度最高、速度極快的一段,在理論上攔截難度比美國的“愛國者”防導系統更高,因此試驗意義重大。陸基中段導彈防御系統,是從陸地發射平臺對敵方彈道導彈進行探測和跟蹤,然后從地上或海上發射攔截器,在敵方系統彈道導彈尚未到達目標之前,在其飛行彈道中段,也就是太空中對其進行攔截并將其戰斗部份摧毀,使其無法飛臨防守一方本土。由于陸基中段導彈防御系統的組成龐雜、技術難度極高,此前世界上只有美國和日本進行過類似中段反導攔截試驗,其中美國每次都高調宣布此類試驗,成功失敗兼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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