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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清國學大師俞樾



晚清國學大師俞樾所寫挽聯:“生無補乎時,死無關乎數,辛辛苦苦,著二百五十余卷書,流播四方,是亦足矣;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浩浩蕩蕩,數半生三十多年事,放懷一笑,吾其歸乎!” 他何嘗是在自挽,依我看是在“自滿”,通過寫挽聯,高調地總結下一生,也算是自我圓滿了。

名人們的自挽聯

文/嘉南 

一般不是有特別的感悟,我想一個人不會隨便給自己寫副挽聯。這自挽聯,就像是自題的墓志銘。如何對自己“死后”也能一并很好地總結,還真是件難事。而清代民國以來,卻有不少文人雅士熱衷此事,像是當前某項活動,紛紛自我剖析,自我對照檢查,再自我批評起來。

像晚清國學大師俞樾所寫挽聯:“生無補乎時,死無關乎數,辛辛苦苦,著二百五十余卷書,流播四方,是亦足矣;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浩浩蕩蕩,數半生三十多年事,放懷一笑,吾其歸乎!” 他何嘗是在自挽,依我看是在“自滿”,通過寫挽聯,高調地總結下一生,也算是自我圓滿了。落筆處他“放懷一笑”,看似豁達,但我卻以為其中不少遺憾,只是此生已然如此,何必又苦苦糾結,倒不如痛快了事,作滄海一聲笑。

近代隴西人蔡建邦所寫自挽聯:“十畝青疇容易舍;數箱黃卷最難拋。”則活脫脫一個讀書之人的本性。想起先哲那句話:“吾生有崖,而知也無涯”,那“十畝青疇”算得了什么。這是舊時文人難得的一份清高。

隴上名醫裴慎之先生,也曾寫過自挽聯:“野草閑花醫士墓;清風明月詩人魂。”文字十分古雅清新,野草是骨格,清風是襟懷,教人頓時羨慕起這“醫士”與“詩人”的雙重身份。此聯應寫于改革之時,每每可貴先生這份不入俗流的淡定。

比淡定更超脫的,是俊逸,這樣的人物,李笠翁算一個。這位清初風格俊逸的才子,給自己寫的挽聯是:“倘若魂升于天,問先世長吉仙人,作賦玉樓,到底是何筆墨;漫云逝者其耋,想吾家白頭老子,藏身母腹,于今始出胞胎。”上聯假設自己仙逝升天,見到了他們老李家前輩的唐代詩人李賀(李長吉),也想問問傳說中他死后還作賦玉樓是怎么回事?下聯遙想老祖宗李耳(老子),據說他出生時在母胎已超過百年,生下來已經發須皆白,想必早是無關所謂“生死”了。李漁全聯沒有自題,卻以本家兩個典故來隱示自己對于文情、人事的獨有見解。

《紅樓夢》里,跛道人一曲《好了歌》唱到“古今將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沒了。”人生無常,轉瞬即逝,也許這些題自挽聯的最看得明白。近世平涼人幸邦隆也有一自挽聯:“大福不求今世享;好花留待來生觀。”好一個“來生觀”,我對他這種心態就十分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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